宿舍楼外的林荫道上,树叶已经染上了金黄与深红,像是被秋风吹散的调色盘。风一吹,树叶便簌簌落下,铺满了小路,踩上去发出轻微的“沙沙”声。远处的操场上,三三两两的学生裹着薄外套,或慢跑,或散步,享受着秋日的凉爽。天空显得格外高远,湛蓝的天幕上偶尔飘过几缕薄云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,像是为大地织就了一张金色的网。
李修崖看了看自己写的纸条,没有丝毫头绪,他不想了,默默的抬起屁股去水房打了一暖瓶热水。
拿出在家里买来的茶叶,捏了一把,放在自己的保温杯里。
李修崖嗅着茶气,看着手里自己写的纸条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出点什么。
李修崖在猜想,那天舞台上的自己看到的白色裙子女孩到底是谁。
李修崖在失踪一词上圈了一圈又一圈。
李修崖对于白裙女孩,心中猜了个大概,李修崖认为这个白裙女孩极有可能是系花失踪的舍友姜小红。
可是,她为什么会缠上系花并要置她于死地呢?
她为啥会有这么多怨念呢?
难道是谋杀?
李修崖的CPU在疯狂的燃烧,终于他打算去找系花聊聊。
可是以什么名义去找系花聊这个话题又难倒了李修崖。
认真思考的李修崖没注意到蹑手蹑脚来到他身后的钱轩宇。
“啪!”
一股巨力拍在了李修崖的肩膀上。
李修崖被吓了一激灵。
“崖子,想什么呢?走啊,冒一根,我买了新的。”
李修崖想不通,索性不想了,抬起屁股,随钱轩宇来到阳台。
“啪!”
“崖子,认识对面那盆植物嘛?”
只见对面阳台上,一盆绿色植物在阳光下散发着蓬勃的生机,那植物茎叶落在阳台窗户的瓷砖上,在阳光下肆意伸展。
李修崖搜寻老爸养过的所有盆栽,他确实没见过这种。
“没见过,你知道?”
“怪了,这应该是绿箩,可是绿箩是热带植物,是南方常见的一种植物,在咱们这一般都会病怏怏的,可是这一株这么旺盛。”
“那是主人上心呗。”
“不不不,秋凉了,如果真的上心,它应该会在屋子里而不是阳台上。”
李修崖毫不在意,抽完最后一口,正想返回自己的宿舍,正当回头之际,他突然发现了一个白衣服身影。
李修崖的眸子逐渐变绿,眼中那白色身影一下在楼底飞上了绿箩所在的阳台,一下进入绿箩中。
“猪哥儿,咱俩去买下那盆绿箩呗!”
“嗯?我刚才说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有多大兴趣啊,再说了,照顾的这么好,人家应该不会卖。”
“走!”
“不是,你不会吧,你真要买?”
“说一不二。”
两人来到自己对面宿舍的楼底下,确定是男生宿舍后,两人扫脸进入宿舍。
敲开门,门内的环境阴森森的,不知道是阴面的原因还是怎么的。
李修崖掏出烟,分给宿舍抽烟的人,然后直入主题说道:“哥们们,我想买下你们宿舍阳台的那株盆栽,我个人比较喜欢养这些东西。请问是谁的?”
“哦,你要就拿走吧,我们大一住进宿舍的时候就有,应该是别人遗留下的,也没人来找,我们也没管,倒是这盆栽挺厉害的,冬天也冻不死。”,其中有位消瘦的男生说道。
“行,哥们,我就抱走了,谢谢了,十分感谢。”
李修崖抱着盆栽,和众人告别后,离开了这个宿舍。
“哎,怎么宿舍突然暖和了?”,那消瘦男子摸了摸头,喃喃道。
“不是,崖子,你真喜欢?”
“哦,不喜欢我费这么大劲干什么?”
李修崖在阳台收拾东西,准备收拾出一个地方放盆栽。
钱轩宇看到李修崖要将盆栽继续放在阳台,一把抢过盆栽,说道:“不是,我不是说过了,这东西喜暖畏寒,你还把它放在外面,你是真喜欢吗?”
“那你放哪?”
“放在这就行了!”
李修崖看到钱轩宇放在自己的床边的柜台上,问了问:“你确定放在这?”
“当然,放到这,我还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呢。”
“别了吧!”
“不,就放这。”
李修崖看着钱轩宇,拍了拍他的肩膀,然后摇了摇头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打游戏的钱轩宇摸了摸脖颈,疑惑的问道:“我怎么觉得咱们宿舍这么冷,降温了?”
“没有啊”X3
四人点了外卖,在外卖都到了后,四人开始石头剪刀布,决出下楼拿外卖的那个人。
孙一弦脱颖而出,凭一己之力输给了三个人。
四人吃过晚饭,打了几把游戏后都纷纷上床了。
不一会宿舍熄灯,每个人都缩进被窝里,准备经营一场好梦。
黑夜中,只有一对墨绿色的眼睛注视着绿色的植物。
逐渐四周鼾声四起,李修崖的耳机里响着A**R,逐渐有了困意。
正当李修崖快要闭上眼时,宿舍里好像突然气温骤降,竟然使打鼾的钱轩宇紧了紧被子。
李修崖迅速起身,眸子逐渐变成深绿色,看向盆栽的方向。
果然,李修崖见到了一个身穿白色长裙,披头散发的女孩。
正当女孩想要穿过阳台的墙出去时,李修崖迅速出声。
“可以聊聊吗?”
那白色身影迅速转身,一下瞬移到了李修崖的面前。
“你,能看到我?”
李修崖被吓得连忙后退,差点在床上跌落下去。
“我我我能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,真的,你,你穿了个白,白色裙子。”
李修崖觉得宿舍忽然升温,见女孩的头发也被女孩整理到肩后,李修崖想扇自己几巴掌,因为他觉得这白衣女孩竟也风韵犹存。
“你别怕,我不是故意吓你的。”
“我,我不,我不怕。”
“你可以帮我吗?”
“当然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你跟我来楼道吧。”
说完李修崖就下了床。
“你要不要穿个衣服呢?”
李修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只有一件裤衩,抬头刚想说声抱歉。
却没想到,那白裙女孩,好像羞涩的转过了头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