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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新书的价格实在太贵了,有些书内容浅显易懂,徐东阳看一遍就能记住,实在没必要花钱买;而那些晦涩难懂的典籍,却只能咬咬牙,忍痛买下来,留着日后慢慢琢磨。

正走着,突然,胡同深处传来一阵吆喝声:“收破烂嘞——收破瓶子——收旧书旧报纸——”一个蹬着三轮车的人很快从他身旁骑了过去。

徐东阳猛地停下脚步,望着远去的三轮车,抬手一拍脑袋,懊恼地说道:“我可真够傻的!书店里新书贵得离谱,废品站的旧书价格肯定便宜不少!”他二话不说,撒腿就追,拐过一个街角,便追上了收废品的大哥。

大哥正和一户人家聊得火热,徐东阳凑过去,往三轮车的车斗里瞧了瞧。嘿,还真有一摞旧书。徐东阳抬头一看,整个人瞬间愣住了,心里不禁犯起嘀咕:“这大哥怎么长得这么像《正阳门下》里的破烂侯呢?难不成我稀里糊涂穿越到电视剧里了?”

他又仔细打量一番——只见这人头发乱蓬蓬的,活像个乱糟糟的鸟窝;脸上的皱纹犹如一道道深邃的沟壑,岁月的沧桑痕迹全都刻在这些纹路里;身上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,脚上的鞋子也是破破烂烂的,活脱脱一个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破烂侯。

徐东阳只觉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仿佛被重锤击中,整个人傻愣愣地僵在原地,大脑一片空白。

等大哥忙完手头的事儿,他才回过神来,赶忙满脸堆笑地凑上前去,说道:“大哥,跟您打听个事儿成不?”

大哥头也不抬,自顾自地整理着刚收来的废品,语气平淡地回应道:“小兄弟,有话就直说。”

“废品站里的旧书多不多呀?我想买些闲书回去看看。”徐东阳一边说着,一边伸手帮忙整理起纸箱来。

“旧书倒是有,不过攒够一车就拉走了。能不能碰上,全得看运气。”

“那要是碰巧遇上了,能买回去不?需不需要办啥手续啊?”

“要啥手续!来买东西的都是手头不宽裕的人,给钱拿货就行。”

眼见大哥准备骑上三轮车离开,徐东阳赶忙追了两步,问道:“大哥贵姓?该怎么称呼您呢?”

“免贵姓侯,熟人们都喊我破烂侯。”

听闻此言,徐东阳瞬间僵在原地,大脑一片空白。他心中暗自惊叹:“还真让我撞上了!这儿究竟是《正阳门下》的拍摄现场,还是个融合了多部影视剧的奇妙世界?”他越琢磨越迷糊,不禁喃喃自语:“难不成真有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那充满故事的情满四合院?那贺家小酒馆和陈氏绸缎庄会不会也在这儿?”

回想起昨日在大栅栏闲逛的情景,徐东阳满心懊悔。当时怎么就没多留意街边,看看有没有贺家小酒馆和陈氏绸缎庄的招牌呢?现在想来,错失了大好机会,实在是亏大了!

这般想着,徐东阳加快脚步,朝着正阳门的方向奔去,嘴里还不停念叨:“小酒馆,绸缎庄,我来了!”

徐东阳心里清楚,即便真有小酒馆,此刻也见不到徐慧真。眼下,徐慧真还在牛栏山老家,忙着操持自家的小生意。而陈雪茹,也尚未正式接手绸缎庄。不过,要是能碰上贺家酒馆的老爷子,倒也不算白跑一趟。

正阳门城楼已然近在眼前。

正值正午时分,街道两旁的饭馆酒楼热闹非凡,人潮涌动,络绎不绝。

卖糖葫芦的小贩扯着嗓子高声叫卖,酸甜的糖香直往人鼻子里钻;

捏糖人的匠人手指灵动飞舞,眨眼间便塑造出栩栩如生的鸟兽造型;

整条街人头攒动,往来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,熙熙攘攘,热闹极了。

徐东阳正走在大街上,目光陡然一亮。

嘿,那不就是陈氏绸缎庄嘛!

刚走到店门口,一股檀香与绸缎混合的淡雅香气扑面而来。他抬脚迈进店门。柜台后面,一位身着竹布长衫的老者正趴在账册上,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嗽。旁边站着一位身着月白旗袍的女子,绸缎的光泽顺着旗袍的线条自然流淌,将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。她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着走进来的徐东阳。

“嘿!这莫不是陈雪茹?比电视剧里还明艳动人呢!”徐东阳在心里暗自惊叹。虽说隔着半人高的柜台,看得不是十分真切,但那种熟悉的感觉,让他确信自己没认错。

原来,这两年陈雪茹的父亲身体抱恙,店里的生意便逐渐交由她打理,所以她近来一直都在绸缎庄帮忙。

徐东阳在绸缎庄里来回踱步,转了好几圈,最终啥都没买就走了出来。他本就对穿着打扮不太上心,觉得有衣蔽体就行,太贵的衣物实在没必要购置。况且,他还得攒钱买房呢。

从绸缎庄出来后,徐东阳慢悠悠地朝着小酒馆走去,心里想着:“买不起新衣裳,喝点小酒总可以吧?”

一踏入小酒馆,他便开始四处打量。

店内摆放着八九张梨木方桌,靠墙处有个黑檀柜台,上面斜架着一个青铜酒提,柜台脚边整齐排列着六个雕花酒坛。柜台右边挂着半幅青布门帘,从门帘后隐隐约约传来后厨锅铲碰撞的声响。

此时还没到饭点,店里稀稀拉拉地坐着五个客人。柜台后面站着一位四五十岁的老者,头发虽稀疏,却梳理得整整齐齐,身上的藏青长衫洗得微微发白,显得极为朴素。柜台外面斜靠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,眉眼有些歪斜,站姿松松垮垮,一看就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。

徐东阳找了张空桌子坐下,大声喊道:“掌柜的,来二两酒,一荤一素两个小菜!”

贺老头正擦拭着酒盏,听到招呼后,赶忙吩咐道:“永强,还不快给客人上酒!”

贺永强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,慢悠悠地端着酒走了过来。

徐东阳看着他,试探着问道:“掌柜的,冒昧问一句,您可是姓贺?”

贺老头把菜放到桌上,微笑着说道:“老朽正是姓贺。这孩子从小被惯坏了,要是招呼不周,您多担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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