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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,再再给白河一次重生的机会,他一定会把白军这个老流氓绑起来。

最少在房间里关三个月,让他知道什么踏马的叫言而有信。

白河真没想到,前一刻答应他不乱来的白军,下一刻直接从二楼翻了下去。

这就是父辈不要脸的程度吗?

那可是二楼,就这么跳下去了?

这是人?

重活一世,他真的不想再当杀人犯的儿子了!

为了自己的美好未来,白河咬牙,不计代价地向着案发地点大步狂奔。

在他的记忆里,白军是先去找了顾辉讨要地契,然后在顾辉老家偶遇顾知语。

他虽然不知道白军去了哪里找顾辉,但却对顾辉女儿被抓的时间和地点印象深刻。

因为白军这个老东西,就在人家家门口堵的人!

一边狂奔,白河一边回忆起记忆中的那位女孩。

印象里,顾辉女儿顾知语气质娴静,喜欢扎着高马尾,是那种越看越喜欢的类型。

只可惜,天不遂人愿。

他们两人在厂子被抵押后,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。

纵使多年后白河已经见过无数的美人,但却再无一人比得上少年时的她。

在顾辉老家门口,白河深吸了一口气,让秋夜的寒气涌入胸膛,尽力克制情绪。

他的计划简单粗暴,只要赶在白军前见到顾知语就行。

为此,他可以捏着鼻子,待在布满枯枝落叶的绿化带里,目不转睛盯着顾辉家老旧的房门。

“我好像痴汉啊。”

严阵以待,连眼睛都没敢眨的白河忽然想到这句话,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微妙,像极了三级片里的跟踪狂魔。

但他很快摇了摇头,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。

开玩笑,他今天是来救人的。

就算行为再怎么痴汉,那也一样是来救人的!

半小时后。

当顾知语背着书包走出家门时,眼疾手快的白河一把把她拽入巷中。

“唔。”

忽然遭到袭击,少女闷哼一声,下意识就要呼救,却被白河用早准备好的毛巾堵住堵住嘴巴,只能发出无力的呜呜声。

即便如此,她也没有放弃挣扎,两条丰润的大长腿不断扑腾着,却被白河一步步逼到墙角。

顾知语就像是一只注定要被吃掉的小白兔,纵使如何蹦哒,终究是逃不开他的手掌心。

白河低头,望着那因为恐慌而变得惨白的小脸,他忽然有些兴奋:“你要是乖乖听话,我保证今天不会有人受到伤害。”

“一个都不会。”

白河强调,只是不知为何,嘴角在阴影中勾起了一抹疯狂的弧度。

顾知语同学,咱们别来无恙呀!

……

……

“进去,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
烂尾楼前,白河找了个没有窗户的房间,将绑好双手的顾知语硬推了进去。

12年大搞土木,各种烂尾楼多如牛毛,这种地方四面漏风,就连是瘾君子都不稀罕来,自然是藏人的好地方。

唯一的不好的点是只有门框没有房门,只能由他堵住门口,才能防止里面的人逃出去。

可这对于白河来说无伤大雅。

重新回到高中,他那肌肉分明的身体,可不是眼前面容精致的瓷娃娃能应付的。

现在要头疼的是,如何与这位老朋友解释清楚。

见白河堵在门口,原本浑身颤抖的顾知语自知逃脱无望,只能无助的蜷缩在墙角。

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你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。”

顾知语含糊地呜咽一声,用那湿润的眼眸用力瞪向白河。

“我忘了,你嘴里还塞着毛巾呢。”

白河凑近,空气伴随着果木香味一同混入鼻腔,顿感一阵心旷神怡。

他点了点头,指了指昏暗的房间,提醒道:“你可以尖叫,但是需要考虑后果,明白吗?”

顾知语点点头,但眼眸却越来越湿润,对于一位从小出生在小县城的学生来说,什么绑架撕票,都是电视中的事情。

她此刻没有哭出来,算得上心理素质强大了。

“嗯。乖。”

白河摆正她白皙的下巴,小心地取出顾知语嘴里的毛巾,随手把那被浸透的垃圾丢在地上。

“让我想想,应该从哪里说起呢?”

白河犯难。

虽然是为了救人。

可没有个合理解释的话,要换成他白河去蹲大牢了。

唔…

白河久久不说话,顾知语原本平静下来的睫毛又不由得颤了颤,她想起了白河那几处被侵占的家产,一时间不敢动弹,只是一个劲的低头,像一只埋在沙子里的鸵鸟。

那楚楚动人的姿态,再搭配上那张清冷的绝美脸蛋,简直就是对男人的一种致命绝杀。

白河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偏了过去,在触及少女胸前颜色偏淡的几块补丁后,他忽然来了主意。

顾辉原配死的早,一直以来没有再娶,一个人拉扯顾知语长大。

等到骤然富贵后,顾辉又嫌弃起糟糠之妻的一切,直接搬了出去,一个劲的和情人厮混,有一个私生子后,一年连亲生女儿的面都没有见过几回。

甚至连女儿的死活都毫不在意。

“你知道,你要有个弟弟了吗?”

“???”

顾知语张了张嘴,没有回话,只是抬起脸蛋看向白河,眼中满是不解,这事和你绑架我有关系?

白河凑近几分,循循教导:“咱们都是独生子女,我怎么记得,你说过不想要弟弟妹妹来分享亲人的爱?

你就不好奇,你爸最近为什么不回家看你了吗?”

“你就不好奇,我为什么会把你带到这里吗?

我这都是为了你啊!”

他翘起嘴角。

只要摆出一副是为了对方好的样子,就算是受害者,也是会陷入思维陷阱,从而忽略掉不合理的情况。

恰好,不谙世事的高中生就是成功概率最高的实验对象。

顾知语嘴角颤抖,有些意动。

但白河抛出的疑问,明显不能抵消她此刻的惊恐。

她皱着眉,强迫自己冷静:

“你绑架我也是为了我好?”

上钩了。

白河松了一口气,只要能沟通就好。

要是顾知语因为恐惧,一言不发的话,那他只能等着白军去看守所捞他了。

而在不知不觉间,顾知语的重点,已经从“绑架”本身转变到“绑架”背后的缘由了。

这也正是白河想要的。

毕竟,他又不是真的想要绑架顾知语,他需要的,只是打一个时间差,让白军没有犯罪的对象和时机而已。

白河耸耸肩:“我听到风声,你那位还没过门的后妈,有了。嫌弃你太碍眼,今天想上门给你送些温暖的。

你要是不信,大可等我送你回家后再好好思索。”

白河的意思很明显,你可以不信我,但我还是会把你平安送回家。

至于你之后怎么想,那就是你的事情。

顾知语眼神错愕。

没等她思考完,白河又接着说道:“我救了你一命,你欠我个天大人情。”

顾知语晕乎乎的,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白河要那么大费周章地绑架她,就被人情这两个字吓了一激灵。

这都什么跟什么,你把我绑起来,我还欠你人情不成?

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!

想虽这么想,可顾知语的心里清楚,她那位见过几次的后妈,确实对她不太喜欢。

至于为了财产痛下杀手,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。

毕竟,那位曾经那么爱她的父亲,都已经在后妈的怂恿下疏离了自己。

瞧见顾知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,白河知道稳了。

只要他不真做什么以顾知语的性格,应该是不会找帽子叔叔。

想到这,白河如释重负地解开绳子,将顾知语放了出来,为了不刺激对方。

他还贴心地后退几步,留足空间。

顾知语深吸口气,缓了缓,靠墙勉强站起,随着动作,紧身校服勾勒出一个朦胧曼妙的娇躯。

“校服买小了。”

白河点评:“你爸是真的不要你了,连校服都不给你换。”

顾知语轻咬嘴唇,眼泪汪汪,她觉得今天的白河话好多,完全不像以前沉默寡言的性子。

“走吧。我知道你心里乱,你可以回去后好好想想。”

白河抬头望天,今晚的白军,注定是无功而返。

外面的天空覆盖着厚重的云,看不见星星和月亮,是伸手不见五指黑。

这种天气,他也只能勉为其难,当一回护花使者了。

至于为什么花要护,这你别管。

“走了。”

顾知语腿都麻了,但见白河离开,也忙不迭地跟上,生怕被落在这里。

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,顾知语怕黑,但也怕眼前这把她五花八绑的少年,只敢小心翼翼地跟着。

有时白河走的快了,顾知语连忙加快脚步,慢了,她又猛然停住。

这一来二去,倒是把认真考虑赚钱法子的白河整不会了。

“好好走路,别一会快一会慢的,吵得我头疼。”

明明是你…

顾知语面带委屈,可终究没敢把这话说出口,她一看到白河,就心里发怵。

“对了,你欠我个人情,打算怎么还?

不如给我一百万创业,成功了分你一个亿怎么样?”

白河停下脚步,他记得顾辉把顾知语自生自灭丢了好久,那顾知语去哪里有钱吃喝的?

“你还有钱吗?给我,我帮你翻倍。”

闻言,顾知语无助地抱紧身前的书包,有些气愤。

这人,还真是坏透了!

连学生的钱都要抢!

“书包里有什么宝贝,给我看看?”

白河好奇,如果他没猜错的话,在顾辉搬出去后,顾知语是自己养自己,这么一想,她还挺不容易。

听到白河命令的语气,顾知语心中一万个不情愿,却乖乖交出了书包。

“发绳,手链?”

“都是你自己编的?”

白河在书包里翻出许多绿色票子,但他一张都没有拿,反而是抓了发绳。

这玩意是五色绳,多能来编些小玩意。能用这个赚钱,顾知语倒是有几分商业头脑。

“你爸多久没给你钱了?”

顾知语掰了掰手指,有些不确定地回答:“大概…半年吧?”

再度看了眼那小到呼之欲出的校服,白河摇摇头,根据他目测的结果,绝对不止半年,一年都有可能。

“我明早来找你,你准备一下,我们去赚钱。”

“啊?”

顾知语红了眼眶:“我书包里的钱是交课本费的,你不能拿…”

“谁要拿你的钱。”

被误会的白河有些烦躁,他深吸了一口气:“我是想帮你一把,再说了,你还欠我一次人情。”

“明早八点,我来找你,可别睡过头。”

白河转身,转身向着家的方向走去。

然后……茫然地愣在原地,看着不远处魁梧的人影,沉默许久。

他难以理解,本该离去的白军,为什么会拿着一把完美无缺的菜刀,面无表情地站在路灯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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