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哪怕林适还没完全适应这个当了爹的身份，但只是看到这个画面，就足够让林适的心脏猛地一抽，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。
他快步走过去，蹲在林暖身边，轻声喊道：“暖暖？”
林暖听到声音，缓缓抬起头。
她的脸庞瘦削，皮肤苍白，一双大眼睛却黑亮亮的，只是眼神中充满了怯懦和茫然。
看到林适，林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但很快又低下头，继续玩着手中的树枝。
“暖暖，我是爸爸，爸爸回来了。”
林适的声音有些颤抖，他伸出手，想要摸摸林暖的头。
林暖却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，猛地向后缩去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。
林适的手僵在了半空中，心如刀绞。
“哟，这不是林适吗？你可算回来了！”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沉寂。
林适抬起头，看到一个身材臃肿、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正站在门口，双手叉腰，一脸不屑地看着他。
这女人，就是四合院里的“名人”——贾张氏。
“林适，你还知道回来啊？你把你闺女扔在四合院里，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，不管不顾的你还有没有良心？”
贾张氏的声音越来越大，引来了周围邻居的围观。
林适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中的怒火，冷冷地看着贾张氏：“为什么把我闺女拴起来？说不清楚你今天别想好！”
“哟呵，你还挺横！”贾张氏冷笑一声，“你女儿吃我的，喝我的，我想怎么管怎么管！你不在的这段时间，要不是我，你女儿早就饿死了！”
“饿死？”林适的心脏猛地一紧，他转头看向林暖，只见她瘦骨嶙峋，脸色苍白，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。
“贾张氏，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！”林适怒吼道，“我每个月都寄钱回来，那些钱呢？你都用到哪儿去了？”
“钱？什么钱？”贾张氏装傻充愣，“我可没见过什么钱！你女儿吃我的，喝我的，我还倒贴了不少呢！”
林适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，眉眼中的怒气已经完全遮不住了。
贾张氏见林适脸色铁青，瞬间被吓得后退两步，但看着眼下这么多人，想着他总不能直接上来揍自己吧？
于是贾张氏更加嚣张起来，“怎么，想打人啊？来啊，你打啊！你打一个试试！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！”
就在这时，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：“贾张氏，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！林适每个月都寄钱回来，这事儿大家都知道！”
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高大、浓眉大眼的男人，正是四合院里的“傻柱”——何雨柱。
何雨柱走到人群周围，手里捏着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看热闹似的讲着话。
在外人看来，或许是这傻柱公正仗义的帮林适说话，但作为知道禽满四合院全部剧情的林适而言，他很清楚这傻柱不是为了帮自己出头。
他跟贾张氏从来都不对付，而且还一直惦记贾张氏的寡妇儿媳，所以就是单纯喜欢看贾张氏吃瘪而已。
“傻柱，你少管闲事！”贾张氏见何雨柱蹦出来，气得跳脚，“这是我们贾家的事儿，跟你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贾家的事儿？”林适听完这话冷笑一声，“林暖是我的女儿，跟你贾家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而且既然大伙都知道我每个月都有寄钱给家里，那我闺女怎么还能被饿成这样？”
“我……”贾张氏瞬间被怼得哑口无言。
何雨柱在一旁嗑着瓜子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，嘴里还嘟囔着：“嘿，这贾张氏，真是够可以的，连个孩子都欺负！”
林适瞥了一眼何雨柱，这货明显是在拱火，但他也懒得管他，只是转过眼神，冷冷看向贾张氏。
“我每个月寄回八十块钱，足够你们吃香的喝辣的！可我女儿呢？为什么被饿成这样？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？你把钱都花到哪儿去了？！”
林适的声音，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，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。
“八十块？你打发叫花子呢！”贾张氏梗着脖子，尖声叫道，“养这么一个疯小孩，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？吃喝拉撒，哪样不要钱？我还嫌你给的少呢！”
八十块少？
林适只觉的这是笑话！
四合院里一大爷作为八级钳工，工资算是顶了天的，也才九十多块的工资！
八十块一个月，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巨款了！
“疯小孩？”林适的眼睛里，血丝密布，仿佛要喷出火来。
他一把抓住贾张氏的衣领，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，“你再说一遍？！”
贾张氏被勒得喘不过气来，肥胖的身躯在空中挣扎，像一只被扼住喉咙的肥猪。
“放……放开我……”贾张氏的声音，变得嘶哑而微弱。
“我女儿，是我的命根子！你敢这么对她……”
林适的手，青筋暴起，指节发白，几乎要捏碎贾张氏的骨头。
“啪！”
一声清脆的耳光，响彻整个院子。
林适松开手，贾张氏像一滩烂泥一样，瘫倒在地上。
她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。
“打人了！打人了！林适打人了！”
周围的人群，顿时炸开了锅。
“林适，你一个大男人，打老太太算什么本事？”
“就是，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？”
“再怎么说，贾张氏也是长辈……”
七嘴八舌的指责声，像潮水一样涌向林适。
林适环视四周，眼神冰冷，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，刮过每一个人的脸。
“长辈？她配吗？”
林适的声音，冷得像冰碴，“我女儿像条狗一样！你们谁看见了？谁管了？谁说句公道话了？！”
他指着蜷缩在树下的林暖，声音颤抖，“她才六岁！六岁啊！你们的心，都是石头做的吗？！”
人群沉默了。
那些指责的声音，渐渐低了下去。
他们不是不知道贾张氏的为人，也不是不知道林暖的处境。
只是，事不关己，高高挂起。
谁愿意为了一个“疯小孩”，得罪贾张氏这个泼妇？
现在情况也一样，眼前这个男人，浑身散发着一股子让人胆寒的气息，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，谁敢招惹？
“谁再敢欺负我女儿，我让他全家不得好死！”林适的声音，掷地有声，在院子里回荡。
人群，悄无声息地散开了。
贾张氏坐在地上，捂着脸，呜呜地哭着，却不敢再骂一句。
她知道，这个男人，可是从部队里出来的，据说在战场上是真的杀过人的。
“林适，你给我等着！我……我饶不了你……”贾张氏色厉内荏地撂下狠话，一瘸一拐地跑回了屋。
林适走到林暖身边，蹲下身子，轻轻地解开她脖圈上的绳索。
那绳索，已经深深地勒进了她瘦弱的身体里，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。
“暖暖，别怕，爸爸回来了。”林适的声音，温柔得像春风，试图融化女儿眼中的恐惧。
林暖抬起头，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，眼中充满了戒备和不安。
她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“暖暖，我是爸爸啊，你不认识爸爸了吗？”林适的心，像被针扎一样疼。
“爸……爸……”林暖终于发出微弱的声音，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。
“暖暖！”林适再也忍不住，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，泪水夺眶而出。
“呜呜呜……爸爸……妈妈……”林暖终于放声大哭，紧紧地抱住林适的脖子，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恐惧都哭出来。
林适抱着女儿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，柔声安慰着。
他的心，既心疼又愤怒。
“暖暖乖，爸爸带你回家，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苦了。”
林暖的情绪，渐渐平复下来，在林适的怀里，沉沉睡去。
【叮！恭喜宿主完成任务：解救女儿林暖。获得奖励：空间良田十亩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