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表演完毕,派蒙兴奋得直蹦跶,双手用力鼓起掌来,开心地叫嚷着:“好厉害,这表演真是让人心旷神怡!不过,为什么这些姐姐都长得一模一样呢?”
“哈哈,因为我们并不是人类,而是诞生在一块寒玉里的雪女族。”伊莎贝拉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,耐心解释道。
“雪女,没想到居然是传说中的冰天雪女,而且还是一起诞生的,那岂不是多胞胎!”派蒙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,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小手。
“雪女是什么?”空一脸疑惑,微微皱起眉头,目光在众人脸上来回流转。
温迪手里握着酒杯,微微仰头,灌下一大口酒,脸上泛起红晕,醉醺醺地站起身,故意摆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恐吓姿势,看向派蒙说道:“雪女是诞生在冰雪中的生灵,有人说她们是精灵,也有人说她们是妖精,但更有传说,她们是雪山上的吸血鬼,喜欢蛊惑男人的心,用美貌将其吸引到大雪山深处,然后吞噬掉。”
“欸!?”派蒙吓得一哆嗦,赶忙往空的身后躲了躲。
“哈哈,不要吓派蒙了,她已经信了。”空轻轻抿了一口落日酒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哈哈哈!”温迪肆意大笑,一个没稳住,身体晃了晃,紧接着一个踉跄,直接摔倒在了桌子前。他却毫不在意,顺势爬起来趴在桌子上,手里还紧紧攥着酒杯,眼神迷离,昏昏沉沉地嘟囔着:“嘿嘿,这酒味道真不错,嘿嘿……”
“哈哈,温迪小友可真是豪放啊。”雪无寒看着温迪的醉态,眼中闪过一丝笑意,轻轻摇了摇头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,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这间小摊的老板,名叫雪无寒,刚才温迪小友说的故事也是传统的稻妻传说,而我要讲的则是一段凄美的故事……”说着,雪无寒微微侧身,伸出双手,动作轻柔地取出身后的琵琶。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琵琶的琴弦,“转轴拨弦三两声,未成曲调先有情。”那低沉醇厚的声音,仿佛带着一种魔力,成功吸引了派蒙与空的注意。
雪无寒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,微微低下头,沉吟片刻后,将拨片插入弦中。他缓缓抬起头,神色庄重,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裳,随后敛容端坐,眼神中满是故事。
“自言本是京城女,家在虾蟆陵下住。
十三学得琵琶成,名属教坊第一部。
曲罢曾教善才服,妆成每被秋娘妒。
五陵年少争缠头,一曲红绡不知数。
钿头银篦击节碎,血色罗裙翻酒污。
今年欢笑复明年,秋月春风等闲度。
弟走从军阿姨死,暮去朝来颜色故。
门前冷落鞍马稀,老大嫁作商人妇。
商人重利轻别离,前月浮梁买茶去。
去来江口守空船,绕船月明江水寒。
夜深忽梦少年事,梦啼妆泪红阑干。”
他的声音时而低沉婉转,时而激昂悲愤,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琵琶女的情感,在空气中回荡。
“呜呜,太感人了,这位琵琶女真是一生蹉跎岁月啊!”派蒙早已听得入了神,小手忍不住地擦拭着感动的泪水,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。
此时空的眼角也是泛红,琵琶女的故事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妹妹,眼神中满是思念与怅惘。
温迪又痛饮一口酒,酒水顺着嘴角滑落,打湿了前襟。他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,喃喃自语道:“如果你还活着,那该多好啊……”
“请问这段诗篇叫什么名字,居然和上一段接应?”温迪转过头,看向雪无寒,眼神中带着一丝醉意后的迷离与好奇。
“此诗名叫《琵琶行》,这两次弹奏的只是节选其中的一部分。如果喜欢就拿去看吧!”雪无寒说着,眼神中满是真诚,随后从储物戒指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三张褐黄色的纸张。他轻轻抚摸着纸张,仿佛在触摸一段珍贵的历史。
“这纸?”温迪微微眯起眼睛,凑近了些,想要看得更清楚。
“这也算是个文物了,这纸可是用的璃月宣纸,里面还加了些许琉璃百合,虽然到现在应该没有香气了,但是也是做到了千年不腐,我们有缘,你也是一名爱诗之人,这就送给你了。”雪无寒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,眼中满是友善,客气地说道。
“嘿嘿,谢谢,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!”伊莎贝拉从雪无寒手里接过,转递给了有些醉意的温迪。温迪双手颤抖着接过,眼神中闪过一丝珍视,小心地放到自己的储物袋里。
“来,今日不醉不归!”雪无寒举起杯子,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
酒意上头,三人也是举起酒杯,高兴道:“不醉不归!”×3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