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歌！
给他发信息……
不对！
准确的说，是回复他信息的人，叫“九歌！”
私聊页面上，第一条信息是沈光耀发出，“九歌”这会儿回复的他。
问他有没有20万……
什么意思？
虽然没有明说，但沈光耀心跳已然加速。
他几乎是屏住呼吸，双手微微颤抖的点开“九歌”个人页面，点开已发布作品。
《无愧于心》
《因为爱情》
《白月光》
多出了《白月光》，“九歌”老师发新作了！
这个时候，九歌问他有没有20万……
“呼！”
沈光耀吐气，收起手机，开口道，“我签。”
声音说出口才发现有些沙哑。
但沈光耀顾不上，说着同时抬步走动，来到办公桌前，拿起笔签解约合同。
罗宪华也没当回事，当然表面上保持叹息，劝慰道，“光耀，你也不要放弃，我这里不行，可以去其它家试试，要是实在没出路，回家去当音乐老师也不错。”
沙沙沙~
沈光耀没回应，快速签完解约合同，最后拿走自己的那份，才对罗宪华告别道，“谢谢罗总，罗总再见。”
话毕，微微鞠躬，转身走向门口。
进公司三年，罗宪华什么人，他们几个歌手早就知晓。
表面老好人，背地里阴着呢。
放他们离开，那是没办法的办法。
按照当初他们刚来时签的合约，飞腾音乐每年至少给他们一人三首及格线以上的歌，三年内必出专辑。
结果，三年下来，沈光耀只拿到三首歌，质量勉强及格。
这三首歌上线音乐平台后，水花都没溅起来两滴。
罗宪华一直找借口，劝说、安慰、画大饼，直到实在撑不下去了，才和他们解约。
不仅如此，罗宪华还想卖掉他们的合约，拿一笔钱。
问题是没名气的歌手，即使沈光耀声音有特色，也没公司愿意接手。
说句不客气的，能当职业歌手的，哪个声音没点特色？
五音不全，破锣嗓子，可唱不了歌。
沈光耀也知道，“九歌”联系他的消息，要是告知罗宪华，罗宪华必然大喜，20万也愿意掏。
但跟着罗宪华这种人，实在没有前途可言，更别提钱途了。
飞腾音乐，还是倒闭了好！
……
走出罗宪华的办公室，沈光耀只觉得心胸开阔，呼吸顺畅。
来到普通职工办公区时，一名绑着马尾的清秀女生迎上来，“阿耀，怎么样了？”
“已经解约了，你也收拾东西，跟我走。”沈光耀拉起杨怡的手，边走边说。
“啊？这就走呀，要不等上完这个月的班，我再辞职。”杨怡有些犹豫，倒不是对现在工作的热爱，而是中途走了，这个月工资就没了。
“现在就走。”
沈光耀强硬的拉着杨怡到了工位，帮忙收拾。
“这……好吧。”杨怡嘟囔了一声，快速收拾东西。
周围的同事看了两人一眼，一个戴眼镜女生小声询问，“杨怡，你找好下家了？”
“还没……”
“对，已经找好了，工资比这里高一千。”沈光耀抢先回答，“等杨怡入职了，问问那边还要不要人，到时再联系小雪你。”
“那……拜托了。”戴眼镜的女生，偷笑两声，双手合上朝两人感谢。
“……”杨怡张了张嘴，僵硬的笑着点了点头。
她的东西不多，很快收拾完，沈光耀拿在手里，带着杨怡出了公司大门。
坐电梯，直达楼下，再走出广场。
沿着街边一路往前，沈光耀脚步越走越快。
“等等，阿耀你等等。”杨怡在后面追赶。
沈光耀回头看了眼两人身后，确认没其他人，一把将盒子丢在路边的行人座椅上，拿出手机，点进“乐府”APP。
“九歌老师你好，我有20万！”
发完信息，沈光耀激动的等候回复，但半天没反应，又不由开始忐忑。
“20万？你哪来的20万？”杨怡看见屏幕上的信息，神色一怔，继而大变，“阿耀，你网贷了？”
“没有，这是‘九歌’，写出《因为爱情》的‘九歌’老师！”
沈光耀有些亢奋的回答，“他又出了首新作，《白月光》，我还没听过呢。”
说着，沈光耀点开《白月光》的歌曲小样，调整手机音量，忧伤的曲调顿时响起。
“……”杨怡静静的聆听。
沈光耀则越听越激动，“这首歌……这首歌我能唱！我有把握将它唱的完美！‘九歌’老师肯定是听过我的歌，知道我的声音，极其适合这首歌，才联系我！”
“小贝，这是机会，改变我命运的机会！”
“嗯嗯。”杨怡眼中涌现泪花，抱住沈光耀，“小宝，你终于能火了。”
“火不火还得看运气，但只要唱了《白月光》，在乐坛立足绝对没问题！”沈光耀目露坚定。
嗡嗡~
手机一阵震动。
沈光耀返回私信页面，发现“九歌”回了信息。
这是他特意设置的，打开“乐府”APP如果有人私信、评论、回复，就会振动。
“你的声音比较适合我的新歌《白月光》，要是有意向，可以合作一次。歌曲使用权20万，唱片收入五五分成，商演收入一九分成。这个价格如果没问题，下载合同发给我。”
“没问题！”
沈光耀几乎是颤抖着双手，回复信息。
刚回复完，之前申请的加好友已经被通过，两人成了好友。
见状，沈光耀连忙打字，解释道，“是这样的，我已经离开了飞腾音乐，合同稍晚一天再签可不可以？”
刚发送，发现这条信息有些问题，又不好撤回，忙补充道，“要不我先把20万转给九歌老师你？《白月光》我刚刚听了，非常非常好听，我太喜欢它了！”
发送完，沈光耀有些忐忑的盯着屏幕。
杨怡也屏住呼吸，一眨不眨望着手机，小声道，“我去向我爸要20万，他早说了这是准备的嫁妆……”
“先等等！”沈光耀抓住她的手，捏了捏。
嗡嗡~
手机振动。
“钱不急。”
“九歌”回复：“等你找好下家，再联系我不迟。”
“谢谢九歌老师！”
沈光耀吐气，快速回复，“下家我已经有目标了，而且是两个，麦禾娱乐、蓝鲸娱乐，有‘九歌’老师的合作在，我相信自己一定能进去这两家公司。”
沈光耀小小的隔空拍了个马屁，然后征询问道。
“九歌老师觉得我应该加入哪家公司比较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