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一千万,这个价值够买一块万年的魂骨了,即使是他们千家要动用起来也是很吃力的。毕竟这群少年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,可能未来七八年的投入都看不到回报。
千仞雪沉声道:“明年全大陆高级魂师精英赛,拿到前三名。向我证明,你们值这一千万。否则,我对你们的资助将降为三百万。”
“好说好说!既然价格谈拢了,该说说要我们做什么了吧。”
千仞雪端起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,又放下了,因为她发现杯底赫然有一枚金魂币,她居然紧张到忘了。
“我有个计划,需要你们参与,协助我完成。到时候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切必要的资源,包括资金、人脉,甚至是...爵位。”
楚清辞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景色。不用问,那个计划应该就是颠覆天斗帝国。
“听起来很诱人。那么,”楚清辞轻笑一声举起琉璃杯,“祝我们合作愉快?”
千仞雪也举起茶杯,轻轻碰了一下:“合作愉快。”
“诸位,我准备了一场晚宴,还请前往隔壁贵宾厅!让我好好招待诸位。”千仞雪起身,吩咐左右服务员将人带去隔壁。
这场酒会持续到了下半夜,供奉殿的执事已经离开,很显然里面那位足矣代表供奉殿的意思,而长老殿的执事责是在寒风中焦急等待,直到天光大亮他才无奈离去。
少年们横七竖八地躺在雕花橡木酒桌上,桌面散落着空了的玉壶和几只歪倒的酒杯,酒香与夜色交织,在空气中缓缓发酵。
楚阳那件校服外套轻轻搭在妹妹瘦削的肩头,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垫在她脑后。
楚阴的脸庞枕在他的掌心,睡得安详而沉静,嘴角还挂着一丝未褪的笑意,仿佛梦里正经历着什么温馨的故事。
楚明与胡列娜则紧紧相拥,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交叠,宛如一对历经风雨后终得安宁的恋人。
胡列娜的发丝缠绕在楚明的指尖,他们的呼吸在静谧中同步,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。
千仞雪孤身立于窗前,晨曦渐渐透过轻纱窗帘,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。
她微闭双眸,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,那是一种混合着远处星斗大森林草木清新与武魂城特有气息的味道,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。
她缓缓睁开眼,目光穿透层云,仿佛能将整个武魂城的踩在脚下。
楚清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第一个从酒意中挣脱出来,他坐起身,目光迷茫地环顾四周,最终定格在千仞雪身上。
“醒了?”千仞雪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“嗯!”楚清辞应了一声,随即又躺了回去。
“方便和我说说,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伪装吗?”千仞雪转过身,目光如炬,她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,毕竟在天斗城这样的复杂环境中,任何一点破绽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弱点。
“你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幽香!”楚清辞的声音虽轻,却字字清晰,“我闻到过两次,第一次是在黑市拍卖场,第二次在季雨桐身上,再次闻到我就确定了。”
千仞雪闻言,秀眉微蹙,她动了动秀挺的瑶鼻,试图捕捉到那股所谓的幽香,但除了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和晨露的清新外,她什么也没闻到。
“香?我怎么没闻到?”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,但更多的是对楚清辞观察力的惊讶。
楚清辞只是微微一笑,解释道:“入芝兰之室,久而不闻其香。当人长时间处于某种气味环境中,大脑会出现感觉适应现象。
为避免过度疲劳产生自我保护措施,嗅觉中枢从兴奋状态变为抑制状态,嗅觉神经元也会通过降低放电速率来适应持续存在的气味刺激,使得我们感觉气味消失。”
千仞雪好奇道:“听不懂,但我感觉你说的应该有道理,你为什么懂这么多?”
昨晚酒会上楚清辞便频频语出惊人,从贵族阶级到帝国制度,从以人为本到天下大同,种种思想无不在冲击着她的世界观。
“哈哈哈,不明觉厉是对的,当初我也听不懂。作为彼此合作的诚意,你可以问我一个其他的问题,这回保证你听得懂。”楚清辞没有回答问题,反倒是避重就轻的揭过去了。
“真的?那我问了。”千仞雪有些窃喜道:“我想知道,楚明能够在第二魂环就吸收万年魂环的秘密。”
“鲸胶。”
“鲸胶?”千仞雪脸色一红,她常年混迹在贵族圈子里,自然是知道这个东西。
这东西对楚清辞他们来说意义不大了,他们所有人接下来的魂环年限都是在万年以上,而没有到十万年层次之前,魂技威力是不可能质变的。
“你还有吗?”
她此次从天斗城出来就是为了获取第四魂环的,为了模仿雪清河,在此之前魂力就一直压制在和对方同一境界。
这才导致六岁就拥有先天二十级魂力的她,如今才三十九级。
如果能得到鲸胶,这次她的第四魂环就一样可以吸收万年。
“五十万!”楚清辞没说有没有,直接了当开了价。
“我的钱很好骗是吗?”千仞雪多多少少知道鲸胶价格的,一块百年份的只要一千金魂币,成色最好色泽金黄的顶级千年鲸胶也不过五六万。
楚清辞无动于衷,闭上眼假寐,有时候沉默代表着坚持。
“真是个财迷,跟我来。”千仞雪一脸幽怨,朝着隔壁房间走去。
楚清辞淡定起身也跟了上去。
隔壁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被精心装点出温暖的质感,暖色纱帘滤过朝阳,投下朦胧光斑,窗边花架上摆着盛放的郁金香,散发出独特幽香,弥漫着整个房间。
她轻轻地打开一个雕花首饰盒子,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十万金魂卡,递向楚清辞。
楚清辞正欲伸手接过,却不料千仞雪突然手腕一转,将金魂卡抽了回去,同时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,示意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。
“我人就在这,还能跑了不成?”楚清辞无奈地笑了笑,从手指上的魂导戒指中轻轻一抹,一块乌漆麻黑、看似不起眼的鲸胶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。他随手一抛,鲸胶便稳稳地落在了千仞雪面前的桌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轻响。钱货两清,楚清辞转身便欲离去。
“不准走。”千仞雪的声音突然响起,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。她紧紧盯着那块乌漆麻黑的鲸胶,眉头微皱,眼中闪过一抹疑虑。这东西看起来如此普通,甚至可以说是丑陋,她严重怀疑楚清辞是在骗她。想到这里,她身形一动,便拦在了门口,挡住了楚清辞的去路。
“东西都给你了,怎么,想赖账?”楚清辞停下脚步,脸上挂着一抹无辜的笑容。
“我怎么知道这东西的作用,你还不能走。”
千仞雪当即用魂力将其化开,乌黑的鲸胶被魂力融化,顿时变成金黄之色,也比她在天斗城中见过的任何一块成色都要好。
学着天斗城的贵族们,吹一吹,然后放入口中,几口就已经彻底吃完。
鲸胶一入腹,千仞雪顿感觉整个房间内的温度都在急剧升高,一股压制不住的燥热令她难受,迫使她不得不开启自己的武魂,用霸道的魂力来压制它,奈何这玩意不是毒药,是补药,身体根本不排除,魂力的挤压只会让药效发作的更加迅速。
楚清辞骇然,心下暗道:“这坏了呀,剧情一般到这就得发生点什么了。这本书万一封了,我不就没了吗?”
千仞雪羞涩中抬起头,竟然主动找上了楚清辞的唇,四唇相接。
千仞雪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已经荡漾起一层淡淡的粉红色,她轻轻的呢喃着,将楚清辞推到身后的香床上,武魂和魂力间的差距导致楚清辞不开武魂几乎无法反抗。
但是一开武魂,他又没有模拟技能,三枚十万年的魂环一出,等待他的可能是被某个封号斗罗拿去切片。
但是要说一个正常男人对美女不心动,那都是放屁。
他也不是一个大男孩,到这种地步还装什么清高。
不拒绝,不反抗,不主动,不越过审核的红线,那么他今天的命就算是保住了。
楚清辞迎合着千仞雪的吻,品尝着世间第一流的女子。
千仞雪被彻底点燃,升腾起越来越强烈的火。
她闭上眼睛,在楚清辞的注视下,一阵轻微的“簌簌”想动着,那身淡金色的长裙从她的身上滑落,堆在了她的脚边。
雪一般的肌肤显露出来,白得近乎刺眼。
一瞬间,楚清辞不禁产生眩目的错觉,心中怦然而动。
若无今天,他一定不敢奢望这个孤傲如冰山雪莲的千仞雪会对他投怀送抱。
两人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。
沉默相对,只余彼此浓重的呼吸声。蓦地,千仞雪扑向对方,四唇紧贴、相拥热吻。
待到千仞雪理智恢复时,太阳已经西斜。
少年的嘴角已经被她咬出斑驳血渍,脖颈种下无数草莓。
千仞雪此时的感觉好奇怪,一方面害怕。一方面又陷入自我怀疑,自己的魅力连一个少年都征服不了?
“醒了!起来!”楚清辞轻推了一下千仞雪。
“没力气了!”
千仞雪枕在他肩上甚至还没来由得扭了扭脑袋,找了个舒服的位置。
看着少年唇间斑驳血渍,那是她的初吻,同样也是楚清辞的初吻。
回想起昨夜酒会上的推杯换盏,两人间的来回试探,细想一下,能够在她这等绝色主动投怀的情况下坚持住的人,心机得有多深啊。
心下暗道:“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,我要将你降服,让你成为我的裙下之臣。”
楚清辞推开她,起身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,擦拭着嘴角的血渍,整了整凌乱的衣衫:“我可不想死在这里,这件事是你主动的,我只是一个区区的辅助系魂师。当然,你要是愿意让我对你负责,我也不介意。”
这就是他的答案,要是真的出事了,千道流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。
而且比比东就是感情上的受害者,这种事要是发生了,无异于在揭她的旧伤疤。
“出去吧!我要休息了。”
楚清辞走了,千仞雪把脑袋埋进枕头里,直到不能呼吸,然后再抬起头,猛吸一口。空气中弥漫着那个少年的味道,她好像中毒了一样,疯狂的贪婪的吸收着。
回到中级部宿舍,楚明等一众兄弟用怪异的眼神看向楚清辞脖颈处的草莓印,只要不傻都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酒会上,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发现老大不见了就四处寻找,没想到在隔壁房间里听到了女子的呻吟,也感应到了老大的气息,他们体内都种着蓝银之种,对这股气息相当敏感,定是不会认错的。
“老大,什么情况?”楚阴是女孩子,对这八卦事最是感兴趣,别人不敢问,她倒是率先问了起。
楚清辞淡淡道:“嗯,睡了。”男人怎么能说不行,没睡也得说睡了啊,不然这老大的脸往哪搁。
楚明眉飞色舞:“那咱们是不是得改口,叫那个季雨桐嫂子了。”
“少打听,你现在不是三十级了吗?你和焱的死斗什么时候打啊。”
“早就想揍他丫的了,这不这几天比赛没时间去。走走走,现在就去。”